“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他說: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怎么?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秦非一怔。
薛驚奇瞇了瞇眼。“砰!”“吱——”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嘔……”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三途皺起眉頭。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三途解釋道。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
“三途姐!”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5——】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
三分而已。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這怎么可能!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青年驀地瞇起眼睛。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不要插隊!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
作者感言
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