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秦大佬。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
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秦非:?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秦非將信將疑。這是什么操作?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
三途:?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作者感言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