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心中一動。
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第34章 圣嬰院01
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秦非皺起眉頭。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對。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這也太離譜了!
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直到他抬頭。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
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作者感言
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