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心亂如麻。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
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停尸廂房專項專用。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但這怎么可能呢??
“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
當秦非背道:
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不行,他不能放棄!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發生什么事了?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你們也太夸張啦。”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他趕忙捂住嘴。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三途也無意多摻合。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
作者感言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