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不過——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多么順利的進展!
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觀眾:??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上當,避無可避。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尤其是第一句。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蕭霄:“……艸。”
作者感言
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