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
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
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去村東。”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幾人被嚇了一跳。秦非聞言點點頭。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8.如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有錢不賺是傻蛋。“秦哥!”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請尸第一式,挖眼——”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既然這樣的話。”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
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
不過。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但這里不一樣。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
作者感言
“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