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扎得彌羊臉都黑了。
右邊僵尸帶著秦非一路起飛, 殺穿雪怪群,與黎明小隊成功碰頭。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很好說話。那種洶涌澎湃的愛意襲卷得過于強烈。
“我……”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
王明明的媽媽猶豫了一下:“……畢竟他說了是你的朋友,兒子。”
段南呆呆愣愣的,好像根本讀不懂空氣,丁立嘆了口氣,嘗試轉移話題:他剛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結果卻又死里逃生,但現在他再次意識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所以,他們還有10分鐘的思考時間。
而剩下的50%……
秦非不能控制自己的動作,像一根木樁似的直直向湖底沉去。密林的污染對他來說無限趨近于無,他的耳中雖然同樣能夠聽見一聲聲呼喚,卻可以完全做到充耳不聞。
“簡直是無解之局。”丁立嘆息道,“我之前就聽人說過,雪山副本開放的次數很少,難度也非常高,但沒想到會高到這種地步。”假如他派去辦事的是高級傀儡,現在小秦或許已經被押送到他的面前來了。
林業一邊走一邊記,四人已經在休閑區里繞了一圈,在對比過性價比后,幾人選擇購買了4份炒面搭配果汁當做早餐。玩家們站在門外,不可能看清棋子上刻的字,所以副本就直接把棋子具象化,懸掛在了墻壁上。狐貍有點明白了:“斗獸棋的規則,是大動物可以吃小動物。”
走入那座密林!岑叁鴉瞇著眼睛看了他們一會兒,甚至沒上前來和秦非搭話,自己便將陣營轉換完畢。
“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媽媽的傻大兒,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對抗賽一共也就只進行了兩天,怎么彌羊就對小秦死心踏地了呢?
起碼大家明白,他們現在被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團隊向心力油然而生。
小秦分明和開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條路,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連精神補充劑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卻一點事也沒有?規則第2條,要求玩家們盡可能避免夜間出行。
秦非:“不說他們了。”炒肝,和人肉湯,林業一個也不想碰。
應或之前能被秦非騙得團團轉,現在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非驚恐萬狀的模樣不似作偽, 成功打消了應或的疑慮。秦非默默思索著對策,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秦非站在人群最后,假如當時他隨著蕭霄向上爬,只會讓所有玩家一起暴露在進門船工的眼皮下。
說是死不瞑目也不為過。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他是不是,又發現了什么??
秦非已經鉆進了藍色的房間里。這哪是什么背刺。身量頎長的青年立于風雪中,抬手同他們打著招呼。
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連續被兩個馬尾辮抽到臉的那一刻,鬼火依舊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卻如常,他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個袋子,面不改色地丟回冰柜里。岑叁鴉和開膛手杰克靠在墻角閉目養神。可假如他們不出現,今夜的危機又會是什么?
“萬一他真打算做什么,我們就先想辦法把他控制住。”
他穿過人群繼續朝前走。
那下次呢,他會不會出剪刀?
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豬人的語氣依舊歡快可親,可玩家們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勉強維持行動上。他總覺得那些人已經兇多吉少。
他將掌心在衣服側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
“砰!”“任務就限制在這個垃圾站里,分頭找。”
不過, 等到那幾人真正穿過暴雪,走到山的這頭時,玩家們卻齊齊松了口氣。眼前的人一身西裝整齊熨貼,內里的白色襯衫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還有一少部分人,則在聊與副本探索度有關的話題——就是秦非在閾空間里弄出來的那個副本探索度。
秦非臉上漸漸露出笑意:“對,我們全都是死者。”NPC情緒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你!”雖然污染源并沒有試圖將戒指交給過其他玩家,但祂心里卻一清二楚。
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
假如爸爸媽媽同意了,即使秦非真的踏足二樓的地界,他也依舊是個好孩子。“哦哦哦, 終于要開始進入主題了嗎?從昨晚就一直聽見豬人NPC說‘游戲’這個詞。”……
作者感言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