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
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多么有趣的計劃!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
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自殺了。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
“對!我們都是鬼!!”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蕭霄:……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6號。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蕭霄:“噗。”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狼人社區幼兒園-安安老師:好感度——(不可攻略)】
作者感言
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