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
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當然,這還遠遠不夠。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秦非點了點頭。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
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
然而——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
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第10章 夜游守陰村08
可撒旦不一樣。
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總之,他死了。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
作者感言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