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
秦非:“……”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
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秦非但笑不語。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要來住多久?”
“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眼冒金星。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秦大佬!秦大佬?”
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場面不要太辣眼。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蕭霄一愣:“玩過。”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
作者感言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