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qū),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xiàn),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而眼下,他竟然與12號走散了!不對,不對。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jīng)驗。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四散奔逃的村民。“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xù)向前。
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fā)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2號放聲大喊。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qū)中, 24號的神態(tài)、穿著和表現(xiàn)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shù)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刀疤在現(xiàn)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0號沒有答話。
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怎么回事!?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jīng)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漫長的征途已經(jīng)只差最后幾步。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秦非此刻狀態(tài)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guī)則的小能手。
但不論你提供的線索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只要不是一句廢話,哪怕和以前的玩家所遞交的內(nèi)容重復了,系統(tǒng)也都會通過,并給予一定的積分獎勵。“你們在干什么呢?”
作者感言
真是狡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