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追逐倒計時:10分鐘】“你也想試試嗎?”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
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快、跑。是食堂嗎?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蕭霄驀地睜大眼。
催眠?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他們不明白,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這也太離奇了!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作者感言
“十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