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明的動作仍未停。走廊燈光明亮, 淺色的木質墻壁潔凈溫馨,走廊一側的彩色門扇為空間增添了些許活潑歡悅的氣息。林業:“找銅鏡的線索嗎?”
看來一個玩家在幼兒園里只能做一次任務。
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上二樓去才行。和圈欄艙一樣,走廊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也都由木板鋪就而成。
在那人說完話后, 活動中心二樓陷入了短時間的寂靜。“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
“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2分,三途姐2分,你2分——”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
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
“就在這里扎營吧。”
片刻過后,他來到秦非這邊。他湊到王明明的媽媽身前:“阿姨,給我講講明明平時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唄。”
系統播報聲還在繼續。“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
這戒指這么神奇,還能隔空打電話?
玩家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秦非早在最初時就意識到了,這些石膏雖然能夠變換位置和動作,可他們在自由移動的同時,必然也在受到著某種規則的約束。仍舊滯留于走廊上的玩家分作了明顯的兩波。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再縮短。
管他呢,鬼火想。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彌羊他大概是想說: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要挖出你家的秘密,可以收拾你了。寒意瞬間從指縫間蔓入整個咽喉。少年身上分明被鎖鏈纏繞著,他明明失去了行動力,可此時,鎖鏈卻好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
除了彌羊——以及深藏不露的秦非,在場其他玩家全是B級C級。
三途也覺得現在立即折返不是什么好主意。
“這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有問題?”谷梁質問。
看來一個玩家在幼兒園里只能做一次任務。說請勿亂動,但呂心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哦哦哦原來如此,老婆好聰明!!老婆是反應最快的!”
畢竟來到這場晚宴的人,原本就是抱著社交的態度出席的。
粗重的鎖鏈在門把上緊緊纏了數圈,鎖頭比秦非的拳頭還要大。
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秦非趁著余阿婆發懵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著她身后那輛三輪垃圾車。圈欄艙內漆黑一片,秦非就著昏暗至極的光線勉強觀察著。
為了能讓更多人看清楚,獵豹和獾已經率先一步,爬到通風口的另一邊去了。
而秦非也徹底看清了它的模樣。他的手搭在推車的扶手上,和人手結構類似,卻又有些許不同。他的自言自語中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
面前的冰層上站著一個青年,正靜靜打量著他,散落肩頭的半長黑發被風吹亂。而后,再沒有任何其他外力施加的情況下,開裂成了幾瓣碎落在雪地上。
“開始吧。”他說,巨大的頭套下方,一雙眼神色陰沉,“速戰速決。”秦非可以預料到,當他推開那扇鐵牢門,邁步踏出門外以后,他就會轉過身來。她一臉無辜:“那個鬼要和我玩123木頭人。”
畫架旁邊的地面上散落著數桶油漆顏料,以及幾把沾染了顏色的刷子,這也是整間房間唯一的色彩。
有時候,珈蘭真的忍不住懷疑,他們會不會真的已經死了?谷梁的眼中驀地重新燃起了光芒。
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
這種紙秦非在船上已經看見過很多次,他走上前,果不其然,紙上寫的正是新一輪游戲的規則。彌羊瞬間戰意燃燒!
作者感言
“謝謝你,我的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