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
一巴掌。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
果然!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
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
……
“徐陽舒?”蕭霄一愣。
秦非眨眨眼。“白癡。”
他小小聲地感嘆。
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什么??”
“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卻又寂靜無聲。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他的左邊眼皮向下半垂著,像是受了傷,又像是在探看著什么東西。
蕭霄:……“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作者感言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