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宴終——”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為了方便新人菜鳥主播,F區所有可對外出租的房產,都可以在戶籍管理中心找到全息視頻資料。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蕭霄:“!!!”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只是……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秦非:“?”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下一秒。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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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會不會是就是它?
“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作者感言
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