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腳步聲原本正向左側轉去,但從某個時刻起,卻似乎調轉了方向,離秦非越來越近。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風雪似乎正在逐漸變大。這樣的舉措無疑違背了規則,其他玩家雖然沒說什么,私下卻一直提心吊膽。
悶聲不響幫他辦完了事,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在討好。
他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面前的招牌。可他既然已經進了房間,不玩游戲,NPC就不放他走。
秦非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污染源就在不遠處。……這附近,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美的唇瓣。正中間擺了一張紅色的木餐桌,餐桌旁邊是綠色的凳子,角落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東西。他屈著膝,整個人佝僂成一個蝦米,雙眼隱隱翻白。
比起能夠白拿的那一份高額工資來說,那算什么呀。“還有公會大賽的視頻我也都看過了。”
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你贏了。” NPC道,“15顆彩球,是你的了。”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
直播間內的觀眾哈哈大笑。多么輕飄飄的語氣。石頭剪刀布,是大家各自在桌前坐好后,他直接伸出手說的。
“應該把怪物拖去外面再剖開的。”刁明抱怨著,不太想用手去摸被血污浸染了的梯子。“冉姐?”
“我已經知道了,但你不知道,嘿嘿嘿。”
每個人身上都藏了一點,就是沒給后來的那些玩家留。“啪嗒。”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卻如常,他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個袋子,面不改色地丟回冰柜里。
聞人眉毛挑得快要飛起來:“什么時候收的?”
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走錯了?
沒和林業他們待在一起時,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的主路上,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上了藥,紅腫與流血的狀態褪去了不少,可被飛蛾啃食殆盡的手臂肌肉是長不回來的。“你說一會兒咱們要怎么跑啊?”
萬一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怎么辦?阿惠皺眉道:“其實也有道理,但是……”頭暈目眩、無法自控, 是最低等級的污染。
林業的額角瞬間滑下冷汗!
“也不能算搶吧……”所以,這次的任務提醒,也會是系統的陷阱嗎?雖然哈德賽先生對貓咪的印象很是不錯。
靈體們雙手緊緊握拳,掌心被刺痛也渾然不知,不斷向光幕前方擠去。現在,小秦一定很得意吧?
……
“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秦非站在懸崖邊向下望。
孔思明:我不懂,我不知道,別問我!!!
醒過來的玩家越來越多,大家看清彼此的臉,意外之下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臥槽聲。
她話沒說完,給谷梁留了三分薄面,但谷梁的臉色已經羞愧得通紅。
孔思明瞬間被扇清醒了:“為什么打我??”不過秦非必須想個辦法把耳朵遮掩過去。屋里一個人也沒有,通風管道里空空如也。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不知過了多久,現在所有人的呼吸聲都越來越粗重,力量快要用盡時。那是活動中心旁的公共衛生間。
片刻過后,響聲停下,一切歸于安靜。船上的人和動物彼此戴著不屬于自己的面具,和所謂的盜竊是否有關聯?
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活動中心這么大,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人很少,但相對應的副本世界更少。粗糲的祭壇表面變得平整而光滑,秦非若有所思地望著掌心中的物件,在上面看見自己模糊的倒映出的影子。
本就寂靜的夜色忽地更暗了一個度,遮蔽月光的陰云散去,頭頂殘月高懸。
“王明明!!!”
反正,不管深坑下方是何種情景,他們都必須下去。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他終于又轉過身來。
作者感言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