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
只是……
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臥槽!”
“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我拔了就拔了唄。”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大無語家人們!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
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
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王順早就已經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哦……”
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作者感言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