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一下一下。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這究竟是為什么?但這怎么可能呢??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
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尤其是6號。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不過就是兩分鐘!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寄件人不明。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這……”凌娜目瞪口呆。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跑!”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秦非聞言點點頭。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