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僵尸。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李宏。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寫完,她放下筆。“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蘭姆。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你們也太夸張啦。”
作者感言
假如他不是一路跟著秦非,現在絕對已經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