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為什么會有蟲子?”烏蒙問出了秦非和應或都想問的問題。后面的樓道里已經有怪物沖進來了,但那些怪跑的沒有兩名玩家快,如今錯落出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并不構成危險。秦非沒有多問,毫不猶豫地在庭院中宣布了自己的計劃:“我要去報名《創世之船》。”
污染源輕輕咳了一聲,道。
“18歲以后才是大人。”彌羊覺得,菲菲身上肯定藏了點什么。蝴蝶大人不會瘋狂到想和他們正面硬剛吧?
在那個五人本中,他們四對一,殺死了唯一的落單玩家,拿到了他的彩球。沙沙的風聲傳來,席卷著并不存在的樹葉擦過地面。
“老婆:心機深沉的蛇蝎美人一枚是也——”蝴蝶瞇起眼睛。
這個周莉。
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林業眼角一抽, 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然后順著他的脊骨,緩慢攀升到了脖頸處。
晚餐在6點準時開始。
“15,000積分。”秦非的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說1塊5毛錢。水面上只剩下了十幾顆彩球,上上下下地在水中起伏。為了公平,告訴他們一下也不虧吧,彌羊開始耍賴。
秦非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連小擦傷都沒有一個,和彌羊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的確,上午分床時,有一個玩家沒能找到自己的床位,最后還是從角落拉了一張折疊床出來。秦非眸中劃過一抹思量,開始做排除法:“這種限制不會是隨著時間流逝而增加的。”
上個副本里使喚他和陶征,這個副本也上趕著有人出賣勞動力。“主播牛逼!!”
那目光的穿透力實在太強,讓秦非感到,他仿佛能夠透過面前的貓咪頭套、剝開這身不屬于他的西服,看見自己身體更加內里的部分。彌羊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現在彌羊一顆老母親的心全數撲在菲菲公主身上,他敢打包票,就算這個副本中所有人都背棄了那個青年,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傷害他的事來。
“而且雪山酷寒,生態環境單一,生長在雪山中的一般都是針葉類樹木,比如杉樹一類,但那座樹林中的植被卻并非如此。帖子里沒說樹林具體哪里有問題,只提到那位勘測員叔叔對此產生興趣,只身進入了林中。”秦非的眼中光芒頓盛。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
最終他得出結論,可行性并不大。羊:“???”
“登山隊群的聊天記錄的確能夠對應上1號社員的筆記。”秦非將手機頁面調到聊天軟件上。中華文字博大精深,這句話聽進耳中,很容易直接被人反向理解成:
距離那幾人進幼兒園已經過去近20分鐘,他們還沒出來。黎明小隊的人在幫刁明處理好傷口后,雖然依舊將他安排在隊伍中心的位置,卻很明顯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老鼠傲慢地一笑。
各種各樣不同的動物皮囊,套在人類的身上,遮住了這批玩家原本的面貌。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
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那人毫無聲息地躺在雪地中, 儼然已經死去多時了,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壓在異常蒼白的臉上。
烏蒙的刀尖挑起那一小塊冰,冷風灌入湖水之中。撕掉的紙頁陸續被從垃圾站的各處找到。【請死者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他將手中的收音機放回到桌子上,像是要與它劃清界限般,朝玩家們走了幾步。
腳踩在結實的地面上,谷梁出了一身冷汗,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感。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光從直線距離上看,秦非要想抵達終點,要走比別人多近兩倍的路程。
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
應或躺在雪做的地板上,思考著天亮以后要怎樣和聞人隊長講陣營轉換的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回想起秦非說過他也升到了A級,干脆一門心思蹲守在A級玩家的過渡空間里,想看看這家伙究竟能不能活著出來。
應或可以肯定,黎明小隊中的另幾名玩家都沒有收到過這個提示。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
——只有傻子才會在談判桌上將自己的底牌和盤托出。江同聽在耳中,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秦非的粉絲見狀冷笑,卻并不準備就此放過對方。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
以至于直到有人走下臺階、推開了工作區的門,他這才有所覺察。聞人隊長一臉郁悶。
其實也沒什么值得記的,全是雞毛蒜皮的邊角料,和副本信息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蕭霄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天花板上。但他想的一直是借著這戒指,可以在劇情類的副本中做一些手腳。貓咪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作者感言
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