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屋里有人。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辈唬粫?是這樣。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xù)講了下去: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fā)抖。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笨伞?…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jié)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被耍了。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yè)已經完全不在乎。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禮貌x2。
“不過問題不大。”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qū)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中階生活區(qū)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p>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薄皨寢?,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p>
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yè)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咚——”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qū)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鄙砼钥諝怏E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fā)生。
“老婆!??!”
作者感言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