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鏡子碎了。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鏡子里的秦非:“?”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后果自負。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不,不會是這樣。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沒有別的問題了。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蘭姆……”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
“好像說是半個月。”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作者感言
截至現在為止,他已經得到了一枚骨哨、一枚戒指、一部手機,以及一張不知有何作用的旅社貴賓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