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當然沒死。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蕭霄:“……艸。”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就是直接去找修女。
后果自負。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
這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他還來安慰她?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
“我已經看過,社區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6號已經殺紅了眼。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沒有別的問題了。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
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作者感言
截至現在為止,他已經得到了一枚骨哨、一枚戒指、一部手機,以及一張不知有何作用的旅社貴賓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