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
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這也太離譜了!
冷風戛然而止。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秦非若有所思。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但是……”
秦非搖了搖頭。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樓梯、扶手、墻壁……
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假如12號不死。
【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當前在線人數為:61325人,10分鐘內同比增長16.8%!】“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
作者感言
蝴蝶分明聽出了他想表達的言下之意:蝴蝶是什么東西,也好意思攔住我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