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門外空無一人。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
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啪!”
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你們可就慘了。”一,二,三……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
秦非心中微動。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除了每年七月十五。
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那可是污染源啊!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作者感言
“可惜沒研究出什么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