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
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秦非道:“當然是我。”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
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很快,房門被推開。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
“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蕭霄:“……”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
直到他抬頭。
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
咔噠一聲。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
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
鬼火一愣。
秦非卻不慌不忙。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好像說是半個月。”難道12號自己不想通關嗎?“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果不其然,才走出幾步,他便覺得后背森森發涼。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臥槽!”蕭霄脫口而出。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秦非:“……”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
“什么??”
作者感言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聞人黎明艱難地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