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秦非心中微動。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這不會是真的吧?!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
“人、格、分、裂。”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
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冷靜!冷靜!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系統:“……”相信他?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這……”凌娜目瞪口呆。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他望向空氣。
作者感言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