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
是……走到頭了嗎?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秦非:“……”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會不會是就是它?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
蕭霄連連點頭。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他有什么問題嗎?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村長腳步一滯。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
是凌娜。
還有13號。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
“你們在干什么呢?”
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可是。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
作者感言
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