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彌羊?“咚——”
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她不可能吃了他的。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臥槽,真的啊。”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
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
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村長停住了腳步。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
“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
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三途:“?”那家伙是個妖怪吧!!
“也是,這都三天了。”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
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祂這是什么意思?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五個、十個、二十個……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啊?”……不是吧。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
作者感言
床底的確是安全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