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呀?我不怎么熟。”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廳那個血肉橫飛的場面,給出的反應也都不盡相同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
“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
“秦哥!”
“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當秦非背道: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還是NPC?秦非詫異地挑眉。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作者感言
有關探索度的播報是全副本公開的, 播報內容中卻并未公布秦非的姓名, 故而各路猜測頓時甚囂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