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
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快……”
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他叫秦非。而真正的污染源。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挖槽,這什么情況???”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
秦非挑眉。“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苔蘚。
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作者感言
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