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秦非:“……”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黑修女黛拉:好感度:5(修女懷疑你是個騙子,但修女沒有證據)】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眾人面面相覷。“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8號囚室。”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
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當天賦技能與副本隱藏劇情產生沖突時,系統仍舊會以副本為先。但也僅此而已。
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鬼女斷言道。
作者感言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