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
導游:“……”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xiàn)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便跑!
這樣的話……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qū)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假如是副本的話……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diào)異口同聲地說道。又近了!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guān)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里世界的環(huán)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nèi)耍阍儐柕溃骸捌渌四兀俊彪m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秦非點點頭。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
醫(yī)生卻搖了搖頭:“不。”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yīng)都不帶有的?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秦非精神一振。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xiàn)。
????????……他分明已經(jīng)將通關(guān)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起初,神創(chuàng)造天地。”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tài)靈巧地轉(zhuǎn)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shù)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tǒng)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它們越是表現(xiàn)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屋內(nèi),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下一秒。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jīng)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guān)個窗戶?”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xiàn)在比僵尸的更僵硬。
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作者感言
三途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