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還是頂著一張褶皺遍布的老臉,上前兩步敲開了王明明家的門。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彌羊這一波受驚過度,一直到三天以后才緩過來。
有靈體自言自語:“怪不得,怪不得小秦第一次打穿守陰村副本以后,副本休整了好長時間……”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但孔思明只會搖頭,什么也不說。聞人黎明取出底圖,眉頭皺得死緊:“樹形圖標旁邊有一個單獨的房子圖標,距離很近,密林神廟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打卡的第3個地點。”
“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邪神的信徒們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棄信仰,他們依舊混跡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他一邊說,一邊在指尖中輕輕翻動著某樣東西。
丁立計算著他們在副本中的進度,怎么算都覺得希望渺茫。
說著他右手虛虛一握,掌心中竟憑空出現一把唐刀。三途先前給出的情報一切準確,彌羊的天賦技能的確是精神類盜賊。
2.白天是安全的,夜晚是危險的,請盡量避免夜間出行。雖然有點遺憾,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向來是很好說話的。
要想成功拼出鏡面,他們就只能一塊一塊硬試。起碼他擁有了多見識幾個鬼怪NPC的機會。木屋另一邊,彌羊拿著孔思明的手機拍攝下新的雪山地圖,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地圖從墻壁上揭下。
大部分玩家都已結束了他們今早的第一、第二輪游戲, 少部分玩家甚至已經提前結束了第三輪游戲。
“預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
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所有房間都是空房間。——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副本給不聽話的玩家們的一點教訓。
頭頂的倒計時以一種冷酷到近乎殘忍的節奏,分秒不停地變換著,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蓄勢待發的魔鬼,想將所有玩家全部抓進地獄里。只是,這一次他們似乎沒有那么好運,整整二十分鐘時間,大家將垃圾站里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一無所獲。應或耳畔響起只有他一人能夠聽見的系統提示音。
“別想那么多,我們先去找找吧。”青年神色淡淡,邁步向黑暗道路深處走去。秦非眉心緊蹙,他捧起祭壇,陶土罐圓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凈凈,不見半分贓污。一步。
他們的五官,發色,身高。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許多雙眼睛一起盯著光幕。
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踹向柳驚身旁那個引起一切爭端的玩家。“峽谷剩下的路段,我們就算全速前進,也還要半個小時。這個場景不限時,我們要是一直在峽谷里呆著,遲早會被拖死。”
這樣的笑容本該使人心情平靜下來,污染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祂睜眼看著秦非,那雙湛藍的眼眸比海水更加湛藍深邃,視線冰冷,不帶絲毫溫度。
“這在游輪上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諒在大家是第一次犯錯,我就原諒你們了,可千萬不能再犯第二次哦~”這些已經足夠了,秦非大致上能夠猜出背后的人是誰。
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再度響起,那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廣播聲又一次回蕩在空氣中。一路途經的所有洞窟都干干凈凈, 除了嶙峋起伏的地面有些硌腳、容易將人絆倒以外,他們再沒有遇到過別的阻礙。但這些猜測隨著那個靈體的一聲嚷嚷,全都被打破了。
那群玩家回來得比秦非和蕭霄他們都要早,因為他們在二樓遇見了大麻煩。總之,祭壇現在嚴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
四周響起一片抽氣聲。現在他的好惡和生死,全都拴在了眼前這個D級玩家身上。
天亮了,過夜任務也成功完成,玩家們陸續從屋內走出來。秦非剛才往下劃,卻意外看到了一條昨天凌晨的本地新聞消息。
可走廊中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秦非將后背貼在墻壁上,就這樣躲過了NPC的視線,并成功跟著他潛進了那道小門。可是單純的NPC真的信了,愣了一下,感激地望向秦非: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系。
“別忘了,豬人在離開前提醒過我們,在這艘船上,我們需要牢記一條原則。”“我真是服了,我就不該對這個隊伍中任何成員的頭腦抱有期待。”那大大的、清晰的、散發著熒光的好感度條, 就是秦非在這棟房子里最保險的護身符。
他心里已經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可這次秦非先是幫他們扛住了,精神污染,現在又拿捏了他們的陣營屬性。
然后他就發現, 自己說不了話了。
山上沒有“蛇”。
“神明不會原諒我們!我們全都是卑鄙的竊賊!”
秦非略有遺憾:“好吧。”秦非將一塑料筐碗碟丟進水槽里,一口氣往里擠了半瓶洗潔精,攪出巨量泡沫,讓人遠遠看起來好像他很認真在刷碗似的。“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
他剛才明明都聽到烏蒙骨頭咔嚓的聲音了!!而真實的規則遠比這要嚴苛的多,任何一種主動交換都是不被允許的。
秦非按照休閑區規則,往門口的收集箱里丟了顆彩球。
作者感言
“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