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
“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
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
小蕭:“……”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
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圣嬰院》副本首次解鎖新結局——積分500】
“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嗒、嗒。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
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只是,良久。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為玩家小秦開設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眾人開始慶幸。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秦非聞言點點頭。
作者感言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