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
一下。“拿著!”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卻全部指向人性。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你!”刀疤一凜。“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進去!”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呃啊!”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呃啊!”三途:“?”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暴徒的匕首(可升級):使用時可產生范圍性威壓buff,有0.05%(可成長)的必殺幾率。】
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放……放開……我……”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作者感言
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