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撒旦是這樣。
“你——”“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
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秦非停下腳步。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
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
“1111111”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
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
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
作者感言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