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出現了！！！”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唰！”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秦非充耳不聞。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

“薛先生。”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蕭霄瞠目結舌。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我也記不清了。”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嗯，對，一定是這樣！

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熟練異常。

而且這些眼球們。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

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