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越靠越近了。
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唔。”秦非明白了。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什么情況?”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果不其然。“……”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一下,兩下。
秦非:……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蕭霄:“……哦。”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
果然!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秦非:“喲?”
作者感言
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