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秦非想調出彈幕界面來。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三聲輕響。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啊不是,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秦非都有點蒙了。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哥,你被人盯上了!”“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
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
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圣子一定會降臨嗎?“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為什么?”
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秦、嘔……秦大佬!!”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作者感言
秦非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十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