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皺起眉頭。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
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
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更近、更近。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你懂不懂直播?”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那該怎么辦才好呢?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撒旦是這樣。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人呢?
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生了巧合的重疊。“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那就好。
作者感言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