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您簽訂玩家契約！”秦非瞇了瞇眼。烏蒙：“雪山里有那么多怪物，既然人可以從托羅蒙德山進到奧斯塔迪亞山來，那怪物也可以從這邊出到托羅蒙德山去唄。”

在進入副本前，玩家們曾在游戲宣傳冊上看到過簡介。陶征說著，想將祭壇拿起來再仔細看一看。

“嗯。”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隨著視野移動的彈幕界面上，正在瘋狂飛過彩虹屁。

只有崔冉，自告奮勇。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大家圍著谷梁，有人喂藥，有人止血，七手八腳地抬著他往另一邊走。

秦非對著虛空中那無形的鏡頭笑了笑，又贏得一片沸騰的彩虹屁。

像是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潛藏在他那張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正暗自生長著，找準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般。

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

孔思明在進了這座山以后就一點也不相信科學了：“狗屁的科學！要是真的有科學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又怎么會……怎么會……”像秦非這種大佬，陶征不信他不想去夠一夠隱藏任務。事實上，污染源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規則系統不懷好意。

除了彌羊——以及深藏不露的秦非，在場其他玩家全是B級C級。右邊那個玩家身材極其高大，近乎兩米，黝黑粗糙的皮膚上疤痕遍布。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著肉類的血腥氣。

每當有新玩家升級后，才會有新的管家位放出來。不想用也沒事。怎么還成陌生人了？？

秦非靜靜欣賞著孔思明慘白的臉色，假惺惺地蹙眉道：“你這是什么問題，我們當然還活著。哎呀，其實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吧，也許是廣播被污染了, 所以廣播里的內容才會出錯……”第三幅圖中不再出現完整的人，而是一個橢圓形的截面。“開始吧。”NPC說。

——當然，可能還包含了一部分對于錢袋子的親近。彌羊有一瞬間的錯亂, 難道眼前這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腦子真的有點毛病？

進羊肉粉店后也是這樣。秦非：“……”峽谷中還有什么？

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狼人社區作為一個老小區，樓道環境并不算十分整潔，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鞋架、柜子、電瓶車、塑料瓶和紙板箱……優良的美德，從來只有在和睦友好的安全社會中才能夠踐行。

“真的是一只蟲子。”烏蒙詫異地睜大眼。可是，玩家們似乎已經無路可逃了。秦非眼皮一跳：“怎么——”

他覺得薛驚奇的處理方法很是明智。剛好。

林業乖乖點頭：“好，哥你一個人走夜路小心點。”宋天直到此時依舊沒有意識到崔冉的不對勁之處，聞言不疑有它，快步走上前去。

在深坑底部，蟲子有它們固定的秩序，顯得十分平靜。

這一次，鬼火再也不必擔心為什么規則中提到的那些鬼沒有出現。那蟲長得像是蚯蚓，卻是肉色的，就像一條條肉色的絲帶，針孔大小的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獵物，它們的行動速度快得驚人，聞人黎明只能不斷地跑。

要不是床底下施展不開，他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秦非磕幾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那是個小姑娘，看著不過七八歲光景，起跳時毛茸茸的辮子一甩一甩。

黑暗里老鼠的這一腳，直接把鬼火的三魂踩掉了七魄。

直到鎖定在其中一個方向。聽到秦非這樣說，兩個NPC明顯一愣。直播畫面中, 彌羊已經順利完成了自我說服，再叫起秦非來毫無心理障礙：“菲菲兄弟，咱們兩個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辦？”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依舊還在瘋狂尖叫。

他盯著秦非，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閃動著不滿：“你還要跟我說，這是系統故弄玄虛布置出來的假信息？”聞人：“你是說，只要我們確切地認識到自己是死者，就會被歸類到死者陣營，在此之前我們其實都是半死不活，就算完成了生者陣營的任務，也沒辦法通關副本？”黎明小隊不管在哪個副本里，都是共同進退的。

聽見有人這樣吹捧一位十分面生的、一看便是才剛升上A級不久的新人，眾靈體頓感十分荒謬。

似乎是刁明出了狀況，其他人都圍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書冊裝訂時采用了克重極高的銅版紙，每一張都又厚又硬，整本冊子看起來雖然有小指那么厚，實際里面卻根本沒幾頁。

“咳咳咳！”茉莉劇烈地咳嗽起來。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系統給中高階玩家的額外直播調度。

他學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是又有新的副本線索要提交嗎？”亞莉安雙手交叉在胸前，詢問道。秦非抬起手，右邊僵尸接收到信號。

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死亡規則都是一樣的，違背了NPC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