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那是一座教堂。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
門應聲而開。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第二種,局限性規則。
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草!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C.四角游戲
“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這樣竟然都行??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大無語家人們!
作者感言
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