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什么情況？

也是。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

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至于剩下的DEF級直播？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

黃牛？

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在副本里，我只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義莊管理守則】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

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所以。”

良久，她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