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停下就是死!
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他沉聲道。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蕭霄怔怔出神。
……
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
“這些都是禁忌。”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他是在關心他!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道理是這樣沒錯。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
對呀。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19號讓我來問問你。”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什么??”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作者感言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