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也是正常,綁定資格并不公開對外出售,普通玩家是接觸不到的。
每個玩家結算的時間長短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對結算內容有疑慮,還會在結算時和系統你來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誤時間也是常有的事。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三途頷首:“去報名。”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
“這腰,這腿,這皮膚……”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
哦,他懂了。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
不是林守英就好。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鬼火。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篤——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又來一個??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
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嘔!”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
幾秒鐘后。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作者感言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