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張開嘴，露出無比尖銳的牙齒。

“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系起來。”然后他們就再也沒回來過。“這是孔思明的手機？”彌羊好奇地將東西接過。

“快扔掉啊老婆，啊啊啊！快扔掉！！”

阿惠說得沒錯，這個隊伍的人真的都是一群笨蛋。

這反倒引起了茉莉強烈的情緒。但，無論怎樣，他都只是一個中等偏低階的D級玩家。

一旁貓咪的三名隊友見狀，也當機立斷地動了手。她迷迷糊糊地隨手推向一扇門, 沒推動。

玩家們迅速沖了過去。雕像每個都長得不一樣，即使雕像們改變了站位和姿勢，偷偷二次埋伏到秦非的眼前, 依舊不可能迷惑得了他。

秦非才不管系統是什么感覺。

“你們進村子里找線索，怎么也不等我？”但殺了人以后，玩家隨身空間里的東西就會隨著他本人的死亡，而永遠成為塵封之物。現在，這場直播壓下的金幣全都要泡湯了！

……

桎梏著他的藤蔓漸漸松開，刺骨冰涼的海水變得溫暖起來, 柔軟的水波擦過身體各處，帶來細密如羽毛般的癢意。【勇敢的外來者啊，感謝你們來到此地！屬于狼人社區嶄新的黎明，就要到來了！！現在，高高舉起你的雙手吧！】他明明記得走進王明明家之前，外面尚且天光大亮。

旁邊人好奇地追問：“治安拘留？是蹲監獄嗎？中心城里還有監獄？”

秦非一邊聽著彌羊說話，一邊查看著彈幕界面，試圖從中尋找到一些隱秘的、能夠指向生路的線索。雖然NPC現在正低頭彎腰，忙著做別的事，可若是他們要完成將地面上的玩家拉到通風管道里來這么一整套大動作，實在很難保證不被對方發現。

周莉既然變成了雪怪，那肯定經歷過畫上這些過程，但這一定不是全部——假如一切就這么簡單的話，生者陣營那邊應該已經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了。“手機？孔思明的手機？可是孔思明的手機不是給聞人了嗎？”豬人帶著身后的人類在游戲區里溜達了一個來回，在離開之前，他提高音量，對走廊上全部玩家道：

只是，S級，光是念出這個字母，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他們完成了陣營的轉換，現在又是一路人了。

有個男玩家正在高聲和人吵著架，渾厚的嗓音中氣十足，語氣中充滿憤怒，仿佛隨時都要出拳，把對面的人打死似的。主要是前天在雪村過夜時，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他一個不小心就把黎明小隊全員策反了。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副本已經進行到末期了。

雞人的喇叭里說過，禁止動物浪費食物。如今，他們就正在鬼火的直播間，對他發出無情的嘲笑。秦非正站在冰洞旁，和黎明小隊的人商討著什么，谷梁望了他一眼，神色復雜。

這還是秦非在整個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著人皮的動物，或者被迫以動物面容示外的人。

家家戶戶的門前都太過干凈了，就好像這里根本沒有人入住。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他死定了吧？”

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分明站在陽光下，渾身卻散發著絲絲涼意。但林業心里其實對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假如他一開始直接和NPC搭訕，對方或許理都不會理他。之后附上的是幾張當時的照片。商城兌換來的外觀只能在中心城里用，說白了就是個尋開心用的玩意，并不能帶進副本里。

王明明的爸爸：“小區里怎么會有賊呢？兒子。”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但現在，他改變了想法。

并沒有提到過周莉已經死了。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

“或許，可能，副本給了我們精神污染？”

做賊心虛的茉莉小姐。“那我要是問你，我身上為什么會有你的氣息，你也一樣不知道？”秦非卻在奇怪另一件事：“我們怎么還在炒肝店里？”

冰冰的涼涼的。彌羊松了松領口的拉鏈，明明站在冰天雪地當中，他卻覺得胸口像是燒著一把火。

回答王明明爸爸的是一陣鬧鐘響起的聲音。

彌羊見秦非雙指將照片放大，仔細查看著，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右邊僵尸懷中抱著一顆腦袋，這顆腦袋擁有著和秦非一模一樣的五官，從得到這顆頭開始，右邊僵尸就一直充滿疑惑地打量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