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眼睛都不敢眨,兩只手一直撐著眼皮。”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NPC們完全沒有必要刻意瞞他們。
阿惠偷偷數著對面的人數:“一共十個人。”那個監獄的惡心程度,不如眼前這間房間的十分之一。觀眾們議論紛紛。
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秦非抬手敲了敲樹干,關節那一頭傳來空闊的響聲。他的神色淡淡:“騙的就是你這種傻白甜。”
“然后呢?然后他們怎么樣了?”圓圈所在位置,赫然便是被玩家們當做據點的社區活動中心!……艸。
木屋?秦非這次也是被逼無奈。“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問道。
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秦非無聲地嘆了口氣。
反正彌羊在他親愛的爸爸媽媽手底下不可能討到什么好處。
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四舍五入差的,就是300倍的效率!聽起來是一項十分艱難的極限運動,可對玩家來說,并非不可為之事。
反正秦非幾人身上的彩球數量已經不少,不至于因為排名太靠后而被淘汰掉。但它當初所在的畢竟只是一個F級副本。秦非神色淡淡地回視。
唐朋就是那個剛才在活動大廳里舌戰群儒的玩家。正縮在躺椅上打盹的彌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終于決定好了……等等,你說你要報名什么??”
彌羊:“?????”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
老鼠、熊和野豬正在為接下來的去留而爭辯不休。空氣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目一錯不錯地緊盯著秦非,總覺得一眨眼過后,他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將自己重新丟回無邊的死亡陰影里。啪嗒一聲。
烏蒙和騶虎都懵圈了,站在那里傻不愣登地看著。那是副本給玩家們的迷惑!
“迷路?”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他們明明已經摸到了地方,為何沒有出現任何隱藏任務的提示?秦非甚至隱約有一種懷疑,他覺得,系統分派給他王明明這個身份時,抱有著一種隱秘的、不懷好意的心思。
但現在除了接受,又有什么別的辦法?他還沒找到污染源。因為怕冷而蜷縮在領域中鬼嬰爬出來,坐在秦非肩頭看起了熱鬧。
這人怎么越看越不正常呢??有頭的,沒頭的;有臉的,沒臉的;秦非見過的和沒見過的。
秦非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低聲道:“我們沒事?”的確也只能這樣了。
應或:“……”其實玩家們身在副本中,彼此間算不上熟悉。畫面中的青年正無言地坐在風雪中。
這要是下手分尸,等到離開副本以后起碼連做三天噩夢。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
石像下方那句話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規則。
為了避免暴露,獵豹早已將手電光熄滅,通風口下面是個灰色的房間,借著房間內昏暗得幾近于無的燈光,蕭霄隱約看見,管道下方似乎站著一排人。他剛才,怎么會沒有看見呢?!彌羊嘴角微抽。
身下是稍陡難行的雪坡。秦非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時,這似乎已經成了他思考時的習慣。烏蒙、應或和聞人黎明則聚在另一側,小聲地聊著什么。
事實上,進屋后能“贏10個彩球”的游戲,和“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游戲。
“薛老師,那邊好像有人來了。”聞人黎明道。假如指認失敗,根據系統提示,秦非一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那你說他是想干嘛?”
橫跨半面冰湖的另一側,站著右邊僵尸。朋友,雖然我不會害怕,但你這樣我真的會有點害怕。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定都是陰謀!!
……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進展順利得不可思議,秦非還什么都沒做,勝利就遙遙在望了。
秦非:“……”他打量著那個男玩家,納悶道:“你這兩天跟誰一隊的?我怎么感覺都沒見過你啊。”
“……靠!”但秦非卻并沒有表現出諸如害怕一類的情緒。
作者感言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