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攤手:“既然人可以從外部進入奧斯塔迪亞雪山,雪怪也可以從山里出去。”
“打不開。”虛空中的倒計時化作顆粒消散,身后的鬼怪們忽然仿佛失去了目標。
他忽然猛地一拍大腿,肉與肉親密接觸,發出了清脆嘹亮的巨響,聽著就疼的不行。線索到這里戛然而止。“還有其他動物朋友想進來嘗試嗎?錯過這個機會,或許會是你們今天最大的損失!”
不知道他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見識得到了。
“黃色房間是單人游戲,紅色房間是兩人以上的多人游戲,綠色房間是一次性游戲房,當有玩家成功通關后,房間就會消失。”
陶征回頭,雙眼頓時一亮:“來了!”
秦非的目光從桌上的棋盤劃過。那些彈幕全都被系統屏蔽了,應或連一根毛也沒看見,他現在開始發愁另一件事:
所有玩家都下到了峽谷底部,點人頭的時候卻發現谷梁一個人在遠處發呆。有那么一瞬間,秦非覺得整個身體里的血似乎都被凍住了。自己像是僵在原地,變成了一尊冰雕。
因為黎明小隊都是集體組隊下副本,時常會遇見被迫分散的狀況,所以這道具是聞人黎明隨身常備的。
“臥槽,刺激呀!”玩家嘴里的啤酒都噴到了桌上。那本筆記本上的污染太嚴重了, 他不得不在簡單翻閱后將它存放在了隨身空間里。“我有一個預感,這一次雪山副本的探索度,一定會史無前例的高。”
陶征說著,想將祭壇拿起來再仔細看一看。“我、我覺得你講的很有道理。”
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秦非開始有點后悔,早知道晚飯就不該吃那么飽。
一切都是推測而已,又怎么能確定?并且,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鐵鏈沒有發出絲毫碰撞聲。
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
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
修長纖細的手指十分快速系好一個標準的繩結。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他,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人。系統播報聲響起,隨即,每個玩家的屬性面板中都刷新出了一條新的任務提示:
秦非終于知道了,自己原來是一只貓。
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秦非嘗試著伸手,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硬邦邦的鏡面。秦非頗有些不解。
休息室里有個NPC,正做在沙發上煮茶,看見一個玩家氣喘吁吁跑進來,直接愣在了原地。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
他們通常都是體力型的天賦技能者,在不斷升級的過程中,身體得到了來自系統的淬煉與優化。陶征見狀,連忙獻寶般的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把鑰匙來。
鬼火臉上露出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表情。柔軟咸濕的海風拂過動物頭套,也擦過秦非裸露在外的皮膚。就像雙馬尾說的那樣,他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嗚嗚嗚。
秦非沒有握住他的手,語氣平靜地詢問:“為什么來找我們?”地毯被丁立翻開,赫然露出下方的一把大鎖。但現在似乎已經成了一句空談。
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
這不會是玩家動的手。這路牌原本應該插雪地上,可如今倒了下來,玩家們根本無法分辨它原本所指的方向。
或許是這雪原太冷,眼前的青年不笑時,竟也被浸染上了幾分疏淡的涼意。“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呂心抓狂地想到。
他們明明,都是很好的伙伴。
聞人黎明十分不解:“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去撬地磚?”余阿婆并不清楚封印之海中發生的種種,她一門心思在狼人社區內制造慘案,為的就是能夠解救她敬愛的邪神與水火。
彌羊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蜜瓜放進嘴里。
作者感言
“這不是守陰村里那個看門的僵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