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他猛地收回腳。
叮鈴鈴——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我已經看過,社區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不痛,但很丟臉。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但也僅此而已。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他們不明白,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
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你也想試試嗎?”
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彈幕無法直接交流副本劇情以及其他玩家的個人信息,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村長:“……”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秦非深深嘆了口氣。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作者感言
他給了他一把鑰匙。